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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缅怀著名漫画家缪印堂先生


 

漫画家 缪印堂 (郑化改2013年摄于缪老家中)

 

缪印堂漫画

 

《自画像》

 

《“绿林”好汉》

 

《宝宝牌”吸尘器”》

 

《降龙》

 

《进化?蜕化?》

 

《是妈?是马?》

 

《孙子疗法》

 

《雪人的衣服》

 

《羊年大吉》

 

《用的文明笔,干的不文明》

 

徐鹏飞著名的缪印堂

我是看着你的漫画长大的,这句话成为漫画圈的流行语。多次参加漫画评选活动,在介绍评委时,主办方、支持方的有关人员,望着眼前陌生的著名漫画家们,会笑口大开:啊!啊!我是看着你的漫画长大的……

看着你的漫画长大的,用在漫画前辈缪印堂身上,才是名副其实的。

缪老中学时就开始漫画创作并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作品,加之异常勤奋,作品数量巨多,又钟情于为孩子们画画。在五六十年代,儿童读物几乎都有缪老作品涉足,所以他的漫画与小读者们一起成长。缪老也与这些小读者们经历岁月,相伴终生。他的粉丝,就是众多的读者。

一次在北京图书大厦和缪老一起参加图书发布会,介绍嘉宾时,会场寂静无声,当介绍到缪印堂时,会场骚动并伴有掌声。我想,这是著名漫画家的效益。会后,一位老者挤到缪老身旁,深情的说,我从小就看你的漫画,而且一直念您缪(liao)印堂,今日才知道应该是缪(miao)印堂。

 

《名副其实》

现在许多漫画同仁,在介绍自己的简历里都说得了几十个奖,发表了几万幅作品,以彰显自己的业绩。我算了一下,几万幅作品,最少也应该是二三万幅,这要生下来一岁即开始画漫画(不可能),而且每天要创作一幅(也不可能),更要每天都在媒体上发表(更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幅,十年三千六百幅,一百年三万六千幅,我看就别算了。

在怀念缪印堂为中国漫画做出巨大贡献的时候,我们漫画人更应学习他的认真创作的态度和忠于漫画的精神。

先做一个老实人,拿一支诚实的笔。

 

张耀宁忆缪印堂先生二三事

2017年8月1日,京城酷暑中传来缪印堂先生突然去世的消息,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正在编纂即将完成的《漫无止境——中国新闻漫画研究会30周年》一书,列有“名家追忆”章节,追忆近年故去的著名漫画家华君武、丁聪、沈同衡、王复羊、江有生、英韬、孙以增、何韦等,不曾想在书籍发排的最后时间,缪老也进入了这一章节。

面对电脑,与缪印堂先生交往的一些事情,没头绪地涌上心来。

第一次知道缪印堂这个名字,是在我童年。那时,家中订阅《连环画报》,每期都有连环漫画栏目。记得一组骑自行车夜行违章的四格漫画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由此注意到作者的姓名,也因先生的名字好记,小小年纪的我就知道了画家缪印堂。几十年后,我已在新闻出版系统工作,因漫画与缪老熟识,曾谈及此画,缪老也记得自己年轻时的这组作品。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在老一辈漫画家带领下,我开始参与国内漫画界的一些活动,由此有机会认识很多过去在报纸和出版物才能见到名字的漫画家,缪印堂先生就是其中之一。应该说,小时候,我通过媒体始知名家;长大后,又是通过媒体初识名家。

 

《四面楚歌》

不同于其他漫画家大多就职于新闻出版系统,缪老虽也“出身”于此,青年时代曾供职于“漫画”杂志,但他大半生贡献于科学普及事业。缪老在可能被别的艺术家认为对漫画创作不利的这个环境里干得如鱼得水。记得缪老所在的科普研究所组织过几次颇具规模的科普漫画活动,搞得风生水起,影响很大,非常成功,其最重要原因就是缪老及科普研究所与新闻单位的密切配合。缪老知道,当年绝大部分有影响的漫画家都在新闻单位,且当年新闻报刊是影响力最大的传播媒介。也正是新闻报刊漫画家的认真参与创作与积极配合宣传,使得科普内容漫画异军突起,成为了漫画的一个新生“流派”,从此有了“科普漫画”一说。

 

《供不应求》

缪老对新闻媒体的重视不仅如此,他还积极在很多报刊开辟漫画阵地,无论是单幅还是连环,无论是漫画作品还是赏析文章,无论是专栏还是“豆腐块”,他都认真经营,从不懈怠,从不马虎,从不言弃。每每有机会与报刊媒体人打交道,缪老从不忘谈及漫画,宣传漫画,进而寻找机会“打进”媒体,直接开辟漫画阵地并“占领”阵地,“坚守”阵地。当然,对新闻媒体组织的漫画活动,缪老从来都是积极参与,不仅是作品参与,更是积极出谋划策,从不把自己当成非媒体的“外人”。

 

缪印堂在自己的水墨漫画作品前

漫画界的朋友都知道,缪老虽“老”,但思想从来不老。他不保守,不守旧,不沉溺于过去的成就。大家都知道,缪老不仅在漫画创作的构思到技法方面不断推陈创新,而且对传播漫画的新媒体、新途径也非常感兴趣,积极学习了解,积极参与其中,从无排斥言行。2000年,在中国新闻漫画网开通之际,缪老就是第一批支持网络传播漫画的老漫画家之一。他出席包括“新漫网”开通仪式和各次重大活动,如“珍爱健康网上展”、“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网上展”、几乎十几届全部“大学生环保漫画展”颁奖活动等等。缪老还第一批提供作品给新漫网“画家在线”专栏。每每有缪老组织的漫画活动和撰写的漫画文章,他都主动在第一时间提供给新漫网发布。这些行动,不仅是缪老对新媒体的支持,更是他对新媒体的理解,对新生事物的关注,对能宣传漫画、发展漫画一切手段的重视利用。

在对新媒体青睐的同时,缪老也不放弃对传统媒体的重视。他不顾年事已高,坚持为《艺术》杂志组稿编辑漫画专栏,“死守”这一在介绍众多艺术门类的综合杂志中的漫画阵地,呕心沥血而从未听他诉苦叫累。对地方媒体,缪老也从未因其小且偏而轻视。近年地方媒体经常与中国新闻漫画研究会合作举办一些力所能及的漫画活动,凡邀请到缪老提供作品支持时,他都是积极拿出好作品参与,同时还会对活动,对报刊漫画专栏等提出有益的建议。

缪老在八十多岁高龄,仍未放弃漫画创作,未放弃撰写漫画文章,未放弃对漫画活动的关心。对一切与中国漫画有关的事物都有着责无旁贷的高度责任感,从不置身于外。他一直保持着与中国新闻漫画研究会密切的联系。我经常会在很晚的时间接到电话,正在想会是谁这么晚来电,话筒里已传出缪老亲切的话音:“耀宁啊,还没休息吧?……”。只是,这样的声音今后再也听不到了。对研究会的活动,如在798艺术园区和荣宝斋举办的两届《水墨漫画精品展》,他拿出精品参展。前些年在北京数次召开的“首都漫画家新春座谈会”,他都不顾寒冷,自己打车前往。缪老自己的活动,如个人画展、画集出版也都不忘在新漫网发消息。

 

缪老与外国漫画界朋友一起观看漫画展

近一两年,因考虑缪老年事已高,行动有些不便,有些漫画活动就没有邀请缪老出席。缪老并不因此“疏远”漫画,他由“被动”被邀请,转而主动联系漫画家和漫画组织,积极通过电话、书信,关心漫画,提出建议,约稿组稿。今年更是以八十多高龄学会用微信联系漫画朋友,并建立“漫画老友”群,老当益壮,担当群主。该群组织全国漫画家和漫画爱好者,谈漫画,忆漫画,对漫画组织、漫画媒体做了“补充”,更广泛地团结了漫画人,特别是老漫画人,汇集大家对中国漫画事业的回忆追思,批评讨论,建言献策,满满都是正能量。

有漫画家在悼念缪印堂先生时说,缪老是为漫画而生,确实如此。回忆起来,至少在近三十年里,几乎没有缪老未参与的中国漫画活动。缪印堂不仅是为漫画而生,也是为漫画而死。据缪老儿子缪惟说,缪老弥留之际说的仍是漫画!听到这些,不禁令人唏嘘,也令吾等惭愧。

缪老的离去,是中国漫画事业的重大损失。愿缪印堂先生到天堂与华老、丁老、沈老等漫画家一起,继续商讨中国漫画,继续关注中国漫画。吾等尚为中国漫画服务之人,在你们的关注下,必将鞠躬尽瘁,加倍努力,不敢松懈怠慢。

2017年8月2日

 

郑辛遥:悼缪老

8月1日,上午在“漫画老友”的微信朋友圈上惊悉缪印堂先生逝世的消息,令人震惊,深感悲痛。惋惜中国漫画界又失去一位漫画大家,我们又失去一位良师益友。

缪老给我的印象是,操着带南京口音的普通话,对人和蔼可亲,心中始终挂念“漫画”之事。每次通话都要问“你最近在画什么?上海有什么漫画活动?”。今年6月初,我从广东中山出席“嘉兴国际漫画双年展”巡展活动,并参观了“中山漫画馆”,由此联想到上海是中国漫画的发祥地,再次呼吁:在上海也应建立一个“中国漫画博物馆”。缪老看到我发的微信后,马上与我通电话,很认真地说,赶快从京、津、沪启动抢救、收集、整理中国漫画史料工作和老漫画家的作品,边做边呼吁,等条件成熟了,创建“中国漫画博物馆”就有内容了。当然,最好在上海。那天,缪老谈话兴浓,电话里非常激动地说,我们漫画家一起来呼吁,他也愿出力……想不到那天通话竟成了与缪老的诀别!

 

2000年4月,中国美术家协会第二届漫画艺委会成立(前排左一是缪印堂)

我是先从报刊上认识缪印堂老师的。1985年我当了《漫画世界》编辑后去北京组稿,才有机会登门拜访。记得缪老非常热情好客,把他收集的外国漫画书籍、剪报,日本“读卖国际漫画比赛获奖作品图录”等资料给我看,并说我国画讽刺漫画的人多,鼓励我朝着“哲理漫画”方向发展。以后,我们每次见面或通电话,谈话始终离不开漫画的话题。他退休后,仍然热情关心中国漫画的发展,担任了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客座教授等职务,积极参加各类漫画交流活动,有求必应,缪老身边聚集了一大批中青年漫画家。特别近几年,他担任《艺术》杂志漫画专版的特邀编辑后,更是青春焕发、老当益壮,向全国漫画家组稿,成了全国展示漫画作品的新园地。2012年年底,我在上海美术馆举办“智慧快餐漫画展”时,特来电向我约稿,并编辑两个专版,予以报道介绍。当得知我《智慧快餐》专栏已有20年,且发表了一千多幅作品时,他给予了肯定,并叮嘱我“哲理漫画”一定要继续探索下去。

 

2002年5月摄于上海鲁迅纪念馆(左起:杜建国、缪印堂、郑辛遥)

今年春节前,我们在微信上互发“鸡年”贺卡时,缪老夸我“一笔鸡”画得好,还说:“你退休后可尝试画些水墨漫画,会增加绘画的趣味性。”我答应以后尝试,有新作发给他指教。

如今,缪老驾鹤远去。我这几天都在回想与他交流的往事,他和蔼可亲的音容笑貌也不断浮现在眼前……

缪老,您对漫画事业的忠诚、热忱之情,永远激励后辈继续努力!

缪老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2017年8月4日

 

黎青:回忆缪老

缪老驾鹤西去的消息传来,心头不禁一沉,那个经常在电话中听到的和蔼可亲、语重心长的声音,今后再也不会听到了,顿感揪心,怅然所失……

还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人民文学杂志上,有几幅大篇幅的动物题材的插图吸引了我:那概括夸张,生动幽默的造型以及简洁流畅的线条让我佩服之至。自此,插图作者的名字嵌入了我的心中——缪印堂。

 

《机智的熊妈妈》

在以后的很多年,我有幸数次与缪先生相见并讨教,受益匪浅。除了拿手的科普漫画外,他的水墨漫画小品《春牛图》、《有鱼》、《古树新芽》等作品,造型生动可爱,水墨酣畅淋漓,透出浓浓生活气息。

印象最深的是和缪先生同去新疆,在蒙古包里的一幕让我终生难忘:他怕自己的鼾声影响大家休息,整晚都坐着倚靠在被子上,直到天亮……。去年在中国新闻漫画研究会换届会上,看到80多岁的他还能与时俱进,对微信微博等现代信息交流方式推崇备至,并对我没设微信感到极为不解,让我自惭形秽。

在我从事报刊美术编辑的几十年里,不时会接到印堂先生的电话,除了询问我的漫画创作、《幽默大世界》漫画专版的编辑工作外,缪先生还十分关心山东漫画队伍的建设,尤其关心年轻漫画作者成长,并提出很多好的建议。2012年,我在济南日报246期《幽默大世界》漫画专版,以“给科学插上翅膀”为标题,整版介绍了缪印堂先生的科学漫画,受到了广大读者的赞誉。

今年,原期盼在8月12日在威海博物馆举办的“中国漫画名家——缪印堂、徐鹏飞、黎青作品展”期间与老人家相聚,未曾想老人家匆匆离去。 缪老曾几次提议要来山东看看,最终都因身体原因未能成行,如今却成了永久的遗憾!

 

郑化改:漫画界一颗明亮的星——缪印堂

2017年7月31日晚8时47分,中国漫画界一颗明亮的“星星”陨落,他是82岁的漫画家缪印堂,夺走他生命的疾病是急性肾衰竭。

当今国内健在的,80岁以上的漫画家中,他是唯一能够使用微信和互联网的人。

因而他在“漫画老友”和其他“微信圈儿”里突然消失,令很多“微友”和“网友”感到震惊和惋惜。

打开手机,“微信圈儿”中多是这类话:“几天前他还给我发微信……”;“前几天他还与我电话聊天……”;“我刚从电子邮箱里收到他给我发的漫画理论文章……”。

这位漫画家的“粉丝”遍布天南地北,天南地北的“粉丝”获悉噩耗后,立即用微信向这位再也看不到微信的漫画名家致哀。

 

缪印堂 1939年于南京

缪印堂1935年1月出生于南京。他从小喜欢“小人书”和香烟纸盒里夹着的图片,自学国画、水彩画、铅笔画和漫画达到入迷程度。初中时他因办黑板报和壁报而在学校小有名气,后来做了学校美术工作队的队长。1951年,16岁的他在南京的《时事画刊》上发表反映抗美援朝的漫画《昨天、今天和未来》,这是他走上漫画之路的起点。

 

缪印堂 1939年

随后他开始向上海市华东人民出版社,米谷先生主编的《漫画》月刊(1950年创刊)投稿。1955年,该月刊从上海迁至北京(归中国美术家协会领导,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1956年,高中刚毕业的他从南京被调至北京,担任这份《漫画》杂志的编辑工作有4年。这期间他在华君武、张光宇、米谷等漫画大家的熏陶下,漫画创作和漫画杂志编辑水平提高很快。

 

缪印堂 1944年于南京(患牙病之后照)

1960年,他被调至中国美术馆,从事美术研究和美术作品的管理工作。1976年被调至文化部文艺研究院,先后担任《文艺研究》、《大众电影》、《民间文学》、《知识就是力量》杂志的美术编辑,同时为《儿童文学》和一些科普报刊创作了大量的插图和封面。1981年,他又被调至中国科普研究所任研究员、高级工艺美术师,从事科学漫画的创作和研究。1985年在北京举办了《缪印堂科学漫画汇报展》。

 

缪印堂 青年时代

1986年,他担任中国美协第一届漫画艺委会委员;2000年担任第二届漫画艺委会副主任;2002年获得中国漫画最高奖:“中国漫画金猴奖(成就奖)”。

 

漫画家 缪印堂(郑化改1987年摄于天津)

缪印堂的漫画题材广泛、造型考究、笔画简练,人物造型美观,民族风格浓郁又极具“缪氏风格”;他的漫画品种众多,有插图、连环画、儿童漫画、幽默漫画、科普漫画,其数量颇大,他的水墨漫画更具中华传统美术的装饰美感。近年来,他尝试把“谐趣”的因素引入漫画,再注入一些民族、民间色彩,成为“水墨漫画”领域里的一个优良品种。

他在报刊上发表的数千幅漫画作品中,科普漫画居多,享有“科学漫画第一人”的称誉。他认为“科学的传播需要艺术的翅膀”,并率先提出“科普漫画”这个概念。他常用漫画来诠释科学的奥秘,在此领域成果颇丰,曾被政府评为“全国先进科普工作者”。

他编著出版的图书有《缪印堂漫画选》、《漫画春秋》、《科学漫画创作概论》、《漫画艺术ABC》、《漫画艺术入门》、《世界幽默画赏析》、《王大爷趣事》等20余本。

他曾先后被聘为郑州大学、北京电影学院的客座教授、《漫画月刊》高级顾问、《漫画大王》杂志顾问,其漫画作品曾在不少国家的漫画展中获奖。1992年,他的业绩还被录入英国剑桥出版的《国际传记词典》。1994年被政府评为“对国家有特殊贡献的专家”,获得国家特殊津贴,1999年曾赴日本访问并讲学。

2005年,他接替已故漫画理论家黄远林先生在《艺术》杂志的工作任务,主编“谐趣园”专栏后,仍坚持做到每期杂志必刊登一两篇介绍传统漫画家艺术成就的文章和图片。一干就是12年,编辑该专栏达110多期。

他利用这个平台向读者介绍了百余位传统漫画名家,也为中国传统漫画宝库留下了一笔珍贵的史料。

他不仅是一位漫画家和优秀的漫画报刊编辑家,也是一位知名的漫画活动家。国内多所大中小学,留有他曾去辅导漫画后人的足迹。在河北邱县青蛙漫画组的院子里,他的足迹更是数不清。2000年,他根据自己教学的讲义,撰写出漫画普及教材《漫画艺术ABC》影响较广。

除此之外,他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品格和他那特殊的气场,将不少漫画爱好者聚拢在自己周围,同学、同进。除了漫画创作和漫画报刊编辑外,与漫画同人电话交流、微信交流、电子邮件交流,也成为他生命中重要部分。

另外,缪老还是一个音乐迷,他总爱听着音乐画画,其乐融融。

他还是一位藏书迷,他家中的藏书甚多,是他搬家时最发愁之事。

他对漫画更是十分痴迷,朝思暮想研究漫画,逢人大多谈漫画,到了“三句话不离漫画”的程度。

人们在不断欣赏他的漫画成果和倾听他讲授漫画创作经验时,殊不知他长期经受着常人所不曾经受的痛苦。

这是因为他在9岁时患牙病,致使口腔下面的一排牙齿被全部拔光,尔后下牙床和整个下颚骨又被全部切除。这种产生在下颚,且从内到外的残疾,给他生理和心理带来终生难以愈合的创伤。

因此70多年间的每日三餐,他只能吃流食。近几十年来午睡和晚睡,他全是用背部斜靠在叠好的被子和枕头上入眠。因为一旦平躺,没有下颚骨的下颚肉块儿,很容易将咽喉堵塞,使人窒息。也就是说,常人躺着睡,缪老却斜坐着睡,这种睡姿持续了数十年。

国内那么多他的“粉丝”殊不知:他虽然多次出现在招待宴会上,但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并不属于他;他白天在课堂上坐着给漫画后人讲课,夜晚在家中床上睡觉却是斜坐着。

特别是:82岁的他浑然不知自己的生命已走到尽头,仍像一个青年人那样在自己最热爱的工作中享受着快乐;仍像一名正在冲锋的士兵那样一往无前。

也许他就是为漫画而生的,因而他才为繁荣我国漫画事业贡献了自己全部的智慧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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